在重庆中转回拉萨,中途回航道楼稍作休息。将一行禅师的《佛陀传》,不小心遗忘在座位上。再回到座位时书不翼而飞,随喜拿走书的人,与佛陀结缘,埋下一颗智慧的善缘种子。 深夜,看「 The love of a King 」。运用大量蒙太奇进行双线叙事的迭变,在不同的时空里观照两个女人的爱情。爱情不是唯一的,爱恨情愁无独有偶。最后只记得这一句台词:“He used me to escape his prison only to incarcerate me in my own.”他用我做借口逃脱了王室的禁锢,我却因此成了笼中困兽。 展开全文 五明佛学院的 深夜,寒风呼啸。长夜漫漫,除了打坐读经,无事可做。读帝洛巴尊者的 开示:万法的 显现不是障碍,对万法的 执著才是障碍。执著于任何相,都是菩提道的 大障。换一种说法,并不是事物牵绊了我们,而是我们对事物产生了执著,而导致患得患失的 痛苦。我想真正的 自由人,应该是无所挂碍的 。 展开全文 当一块牛粪发出啪啪的声响,僧伽与尼姑们的诵经声,萦绕整座天空。与西藏寺庙的集合性不同,五明佛学院是一个浩瀚的星球。满山遍野都是密麻麻的红房子。它们密集又分散,像切割成的无数个空间。随意推开一扇木门,都可以看到绛红色的僧袍里,涅槃出一朵静谧的莲花。 若不抄经,不会发现心的秘密。好不容易控制住所有注意力,又被不经意的杂念摧毁。抄经是控制意识流,并达到解放意识的途径。于是,焚香、沐浴、礼赞、抄经,直至最后的回向,皆是渐行次第。毛笔是决绝的,一笔落定。它是心之显现,暴露出一个人的内在状态。用毛笔来抄经,无疑是调伏内心最好的利刃。 久不抚琴。忽然想起民国浪荡才子胡兰成,赞美张爱玲时说了一句「前人说夫妇如调琴瑟,我是从爱玲才得调弦正柱」。这应是爱情最美的比喻。最雅致的状态,不是琴瑟相和,而是一琴无弦。陶渊明不解音律,而蓄无弦琴。素琴无弦而常调,短笛无腔而自适。此刻,唯疏风骤雨潜入夜,心事付瑶琴,弦断有余音。 前世你是一个浪荡僧,恃才傲物。受众僧伽排斥,于是一钵走天涯。尝情欲,与女子相恋,并将小儿的取名与佛陀弟子阿难同名,意为欢喜。情仇深似海,悔恨贪嗔痴。几世修来的福德罄尽,堕入轮回。转世为寻常家女儿身,渴望出离而困阻重重,渴望涅槃而疏狂怠倦。每次抵达楚布寺都恍如隔世,那么近又那么远。 唐卡、壁画、木制或金属造像、擦擦、细密画、建筑等特定类型和元素,是修行的切实支持。这些修行由金刚乘规定的仪轨所引导。若缺乏特殊灌顶,这些繁复的象征性密码于藏族人本身亦难以通达。塑绘作品的特殊功用在于禅修者生起次第时一心不乱的攀缘对镜,逐渐净治,最终超越不可见的物质表相。摘自图齐。 黎明第一道光,抵达楚布寺。清净、庄严、肃穆、自在。 洗了一系列相片,都是近两个月的生活。像沙漏一样的时间,仿佛并不存在。且行且珍惜。 要出走,就要马不停蹄地走到彼岸。若没有坚韧的信念,就会打上轮回的戳记,一遍一遍地洗牌,再来。与其这样,不如痛并清醒地活着,也不愿迷糊地昏睡过去。 这首「Gloomy Sunday」贯穿整部影片。三人的爱情,并不觉得变扭。它催生了自由的法则,抵达灵与肉的统一。当灵魂死亡,肉体也被时代所摧毁。剩下一副坚硬的骨头,为了半个世纪后的复仇而存在。这首曲子很美。美的事物就像黑色的罂粟花,让人感到绝望。幸福是一场幻觉,灵与肉不得不分离,落入泥土。 展开全文 「转载分享」问禅师:“师父,怎样才能控制情绪,遇事不生气呢?”禅师:“深信因果,则不生迷惑,一切恩怨皆因果所致,无迷则无嗔。生气,就好像自己喝毒药而指望别人痛苦。” | 摄影@卡庐陈百忠 当雄县歌舞团的演员们来楚布寺演出。表演的形式有群舞、独唱、相声等,气氛非常活跃。 夏天,楚布寺里的僧伽们会过林卡。在河流附近搭一个帐篷,与天地自然结盟。吃喝拉撒都在帐篷里或草地上解决。他们诵经、跳舞、观看藏戏演出,这样的日子连续五天,非常欢喜。楚布寺山上闭关的尼姑,也下山顶礼膜拜上师,只是在帐篷里与上师对话一盏茶的时间,又回到巍峨的云层之巅。 终于完成第一稿。临睡前,想起《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里的,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努力地去吧,去吧,到彼岸去,彼岸是无尽的光明。 @莲与玛丽莲 替我送一束马蹄莲给他,无需有任何回应。祝福一句:生日快乐,喜乐平安。他和往事一样,无法检阅和搜索。他成了天空的注脚,留下一封空白的无名书信。任凭你极力踮起脚尖,他不悲不喜,如云影掠过。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不一样的河流。一条流入大海,一条汇聚在小山丘。 要使之变得干净些。更干净些。用拉萨河水,浇灌头顶。像经历死亡和重生的轮回。 梦茜「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而非喜欢你,而是喜欢你的灵魂,像天空那样广阔而悲悯的灵魂。我要和你成为一对平凡夫妻,除了耕耘天地,还要完成执手旅行的梦想。你拒绝我,我不会怨你。只是心枯萎了。它要继续流浪。爱从来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一辈子。因为她的自卑不可能再让她重来一次这样爱你。」 我们看起来坚硬不摧的外部世界,也是众缘和合的结果。爱情、金钱、荣誉、地位、甚至属于你的一切,都在无常的变动之中。如果将安全感寄予在外部世界,就像暴风雨海上的一叶扁舟。一个人的成熟标志,不是获取了多少,而是承受了多少。你承受了自己不再那么重要,你接受了最糟糕的部分,咀嚼出苦有余甜。 拉加里王宫主要由宫殿、仓库、广场、马厩、供水院、林卡组成。这座庞大复杂的宫殿,形如迷宫。每一间房都连接着另一间房。每一间房的入口,同时又是出口。永远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符合藏民族根深蒂固的生死观。在一系列的力学和几何关系上,轻而易举地瓦解一个见多识广的旅行者虚弱的优越感。 2013年5月19日,下午3点于八廓南街邦达仓古建大院蔓歌嘎雅书吧举办题为<天•藏----西藏与写作>的讲座,主讲人:宁肯。著名小说家,现为《十月》副主编。主要作品有《蒙面之城》《沉默之门》《环形女人》《天·藏》等。获老舍文学奖,施耐庵文学奖,第八届茅盾文学奖提名奖、美国纽曼文学奖提名奖等。 展开全文 午后,一只猫蜷缩在门口晒太阳。它半眯着眼,很乖很慵懒。楚布寺的狗也很享受冬日阳光,成天趴在大殿前的石阶上。信徒们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也佯装无事。虽无缘见老虎闻法,但在楚布寺却能看到猫咪礼佛、猎狗出听,也是一样法喜充满。 夜幕降临,法号声响起,诵经声悠远而至。她去隔壁小房间,继续完成她的修行次第。伏案读书之时,老喇嘛抵达我的住所,将一袋食物赠予我,并为我献上纯白的哈达。临走的时候,他留下一句"桑吉,要幸福快乐"。窗外,降红僧袍瞬间融入阒静。他走的时候,星光竟忘了相送。 拉萨河的手是温柔的。轻轻的解开忧伤的发辫。暗夜的梦被猎狗惊醒。又将落在床底的被子捡起。如果月亮会说话,它会遗恨与白昼失之交臂。但它不能说,吞没在词语的喉咙里。忧伤的发辫,又被拉萨河轻轻盘起。 今夜拉薩河的星星很多,謝謝你一路陪我看銀河。射手座周圍有四顆星,勺子據說是北斗七星。離燈火越遠,星星便離你越進。而家越遠,你便能聽見月亮的心事。始終,你與我,在同一個月亮下,做著互不相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