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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南

    小小说《杜鹃花落》作者/李佳前一场遭遇战,促不及防。多个半月的搜索、追击无果后,终于,返城不远的的偏僻一个山凹里,发现了仇人的踪迹。山凹里零星的几户破落人家,早没有人烟的气息。有的只是满山的灌木,还有那连片的杜鹃花,嫣红的花朵,褐色的枝桠,一眼望去,看不到地面,连片的杜鹃铺将开来,没有惊艳的感觉。终让人感觉是萧条的晚秋,一片落花满地的烂泥塘。二三十名左右的共匪,在灌木间跳跃,却没有分散逃窜,围着一圈,边还击边撤退。奔向山凹左边的小山坡。岗田大佐知道,他们跑不了了。重重包围圈已经形成,留给他们的只是投降,更应该是死亡。十多天的没好休息,岗田眼光充满了血丝,但满腔的愤怒仍支撑他,象一只狂躁的狮子一样,不停的指挥着所有的队伍围攻,围攻。所有的士兵,前冲,前冲。儿子,终于可以给你报仇了!想起儿子来,岗田心中阵阵隐痛,帝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从来不干预军事的宝贝儿子,只为到这里看老父亲一眼,在武装护送的军车中竟被截了。还是一帮破衣烂衫的土八路干的。十多天了,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兵力和手段,敌人大部队踪迹全无,却在返城的路上与这帮小股土八路遭遇了。抢了我的儿子,还要去城里破坏?想到儿子凶多吉少,复仇的心事充溢着岗田的心胸,一定要拿这小股共匪祭旗,减轻自己满腔的愤恨。包围圈越来越小,敌人被围在山凹边的小山包上,轻重机枪的绞杀中,六0炮,迫击炮的轰炸下,毫无屏障可依的小山包,已经差不多削成了平地。小树枝四处乱飞,一炮过去,漫天的黄土,夹杂着树枝树叶,还有零星的杜鹃花,飘飘荡荡在人体残肢落下后的血色里,空气中透着血惺味,像是有人在洒向空中的花瓣祭礼。抵抗的枪声越来越少,突然间,山顶有人拿着好象是拿白色的布晃了一下,然后就突然被按了下去,反抗的枪声又响了起来。敌人内讧了,顽故不化,谁要你们投降,我要你们死,岗田疯狂的嘶喊着:"冲!冲!”目标越来越近,士兵们催促投降的喊声也越来越大。终于,山顶已经几乎消失了所有的声音,士兵们一面打着冷枪,一边慢慢和向中央靠近。山顶,终于,慢慢的,一根树枝又伸了出来,挑着一件白白的,与战场烟土环境很不相符的衬衫,所有人停下枪声,静静着着那场景,身子好像泄了劲儿,马上就会倒坐到地上的感觉。突然,山顶又一声枪声,树枝断了,衬衫飘悠悠向山边落去,枪声来自距离树枝不远的地方,岗田的神经又一次激昂起来,“炮呢?炮呢?给我轰!”迫击炮又装弹了,所有人仰着头,看着炮弹飞向空中,又直直的向着树枝举着的方向落下来。然后,又诧异的看着旁边响枪的坑里,大鹏一样的身影,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弧,压在了树枝树起的那个坑里。炮弹落地了,又是最后一片尘烟,烟云落尽,一切寂静得可怕,所有人好象失去了知觉。只有岗田在喃喃自语:“儿子,你还活着吗?他们把你弄到哪儿了?不还我儿子,杀光他们!爸累了,仇报了,回家……"拖着疲惫的身体,所有人跟着岗田小心翼翼的走到树枝的旁边,拉开血肉模糊的一具灰军装,下面,一身洁静完整的日本青年装,没衬衣,没扣扣子,露出了健壮的胸膛,一张白晰清秀的脸,嘴边淌着殷殷的鲜血。儿啊!老岗田一口鲜血喷出,像一摊泥,委软到了地上,鲜血喷在了那片胸膛,绽放开来,象嫣红的杜鹃花,慢慢的散开,飘零,融在了泥土中……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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