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有只流浪狗,长得就是无法被宠爱的样子。杂乱的毛色,像是蘸足了墨汁的毛笔被不会写字的孩童胡乱晃动,溅得宣纸上到处都是。好久不见,今天扑向我依然迅猛,狂躁得像一个摇滚歌手。我在包里摸了半天,找出一瓶蛋白质咀嚼片,居然它一粒接一粒很享受地嗑了起来。希望我是它狗生中一次美好的相遇。
我不能写信,它容易夸大心中的情感,我会把蓓蕾写成花海,把偶尔惦念写成寤寐思服;有时又不能全将心中道尽,因为我写不清是命运握住抉择的手,或者战胜自我却仍落入宿命。未说出的远比文字真实。若有感应,便是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