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多年前我参加过有经济学界和法学界诸多大佬莅临讨论土地制度的几个会议,每次谈及土地私有制,大佬们不是沉默就是嘲笑,再不就是驳斥,一个个守着垬的伪土地法。多年后经济学界也只有陈志武等极少数人直言倡导土地私有制,法学界稍多点。这国学者奴性之重确乎惊天地泣鬼神。
- 我相信要不了几年计划生育是项暴政会成为社会基本共识,虽迄今即使北大清华南大毕业的才俊中都有诸多支持暴政的浆糊。我刚上微博时因谈土地私有制而被销号6个,而且还有许多博友尚有疑惑,而现在关于这问题至少在微博上已没太多争议,倒是没长脊梁骨的一些专家依然闻私色变。
- 宗教宽容其实应改称宗教尊重,因尊重他人信仰是基于与信仰自由相应的义务,并非义务外的额外付出。任何自由都有边界,在人群中才有自由概念,世上若只有一个人,那这人就不是自由而是为所欲为,故信仰自由本身就已包含信仰尊重的含义,即信仰自由之边界,故与宽容无关,惟义务尔。
- 挺简单的一个事儿,张艺谋可以随便生,OK,很好,这本来就应该是大家共有的权利。你垬匪渣杂种搞这么多年,除了把自己的停尸房盖到首都中心,把监狱建进人民的子宫,丫干过别的吗?
- 对于有神论者来说,不可知论者简直就是无神论者;对于无神论者来说,不可知论者简直就是有神论者。双方都觉得不可知论者太软弱,太没有勇气。不可知论者确实没什么勇气,也不坚定,他们对自己没那么有把握——当然有时难免也会过于有把握,因为那也很人性。
- 历史上,前现代是有些有神论者不许他人做无神论者;到了现代,有些无神论者不许他人做有神论者。宗教裁判所与科学裁判所一直在轮流统治世界。世上还有很多并不觉得自己搞得清楚这问题的人,他们既非有神论者也非无神论者,但尊重这两者,也希望自己不被他们硬划入他们的对方阵营。
- 若要准确地说,我既不是有神论者,也不是无神论者,我是个不可知论者,因为要断定有神还是无神远远超出我的认知能力。虽然我相信各种宗教徒们的神启经历,但我并不认为这些神启经历能够确切地证明有神论。我虽然比较倾向于有神,但无法确定,所以只能是个不可知论者。
- “历史上的今天”随感(11月24日)3:1916年,机关枪发明人马克沁卒。不记得是谁说过,人类在屠杀自己方面的科技进步得最快。最发达的科技不是用来提高人类福祉,而是用于屠杀生命,至少大国都是如此。门林格尔的《人对抗自己》从死本能理论出发进一步阐发人类对死亡的迷恋。
- “历史上的今天”随感(11月24日)2:1898年刘少奇出生。这个人被他自己率先竭力高举的偶像狠掼到地上,踩稀巴烂,当他面对红卫兵掏出宪法维护自己人身权时,早已忘了自己当年把彭德怀往死里整的岁月。他让人想起他的俄国同行托洛茨基,都是失势极惨得势便成极权暴君的惨剧人物。
- “历史上的今天”随感(11月24日):1632年,斯宾诺莎诞生。因追求思想和信仰自由,身为尤太人的斯宾诺莎被尤太教会革出教门。曾有人猜想说他若不以磨镜片为生,会写出更多伟大哲学著作。我觉得可能正好相反,倘若不磨镜片,他的成就可能没这么大。体力劳动常是脑力工作者的休息。
- 以政治即处理公共事务本义论,任何行业都因其公共性而具政治性,正常社会里它们以职业伦理呈现政治性,极权暴政下,人类一切行动都以是否服从暴政这伪政治来僭夺政治性。为此,若要摆脱伪政治回归真政治,唯一法门是各行业回归职业伦理。例如学术以求真为职业伦理,其他在所不问。
- 我们时常深陷思维和语言的混乱泥淖,大量言说者自己就不知自己所云,己所昏昏欲使人昭昭。例如许多人喜欢用激进派保守派之类概念,若问其义,搞半天你才明白他所谓激进派无非不承认非民主政权合法性者。政治合法性是个事实问题,本无多少可争论空间,说出事实为何总被认为激进呢?
- 【中国逻辑哈哈哈】“我是被你们这帮公知逼成五毛的。”——已经不止一次听说过类似的话。为什么反感公知就得做五毛?饭里有砂子不想吃就得吃屎?你脑子是二级管B型的吗?持有被逼做五毛逻辑的通常天生就是五毛料,觉得有人逼才做的该去查查有没有癔症、妄想症。
- 【中国逻辑哈哈哈】“自由派里有人不容异见,所以我讨厌自由派。”——“吃饭有时会遇到沙子,所以我讨厌吃饭。”、“走路有时会摔倒,所以我讨厌走路”。这国为什么会在观念领域里经常就吃屎吃饭孰优孰劣问题展开激烈争论,就因为持上述这种2B逻辑的人多如牛毛。
- 有人说,之所以讨厌自由派是因为自由派里有人不容异见,还骂人。不说此话逻辑之荒谬,只谈骂人问题。我这么看,拿我自己来说,通常我不谩骂,但对某些职业骂客偶有反击性回骂,虽极少,但有。我觉得自由派并无立志做沙袋的义务,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要么是佛陀及其高徒,要么是死人。
- 哈,真有这样的,失敬失敬[哈哈]//@靶衡: 除非你乐意被堵在路上…坐着发微博腰疼不?动不动就国家完了,说点可行的现实的好吗?你有能力推翻“反动统治”么?你有能力保证建立更好政权吗?不能的话就请你帮帮他们,别再拖人家大腿根了好吗?[挖鼻屎]
我特不理解的是,为啥这世上会有那么多人不但希望别人家女人被按在手术台上生猪般阉割、堕胎,还心甘情愿让自家成年女性遭此羞辱。我也无法理解为啥那么多人对准生证之类东西毫无感觉,一个种群得退化到啥样的地步才能达到如此下贱之境?总之,我很纳闷何以那么多人支持计生暴政。 - 被微博屏蔽我特不理解的是,为啥这世上会有那么多人不但希望别人家女人被按在手术台上生猪般阉割、堕胎,还心甘情愿让自家成年女性遭此羞辱。我也无法理解为啥那么多人对准生证之类东西毫无感觉,一个种群得退化到啥样的地步才能达到如此下贱之境?总之,我很纳闷何以那么多人支持计生暴政。
- 谈论自由时,常会遇到所谓宽容问题,“宽容比自由更重要”已成为名言。我不赞成这说法。以我之见,倘原本属于一个人的自由的东西,外人其实除了尊重没啥别的可做的,所谓宽容,总是带点俯视性的优越感甚至额外付出的含义,骨子里似乎还挺委屈的。没资格宽容,尊重他人自由是义务。
- 在中国这么个思维被严重毒化的地方,社会观念四分五裂,不管好不好,如一本书的书名“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所有曾经或本是美好的事物都被泼满了秽物。本来我对自由派、公知这些标签还汗然惶愧、不敢高攀,现在既然据说早都臭了,那就索性主动给自己贴上这两标签好了。
- 发了条微博谈自由派,引来些博友撇嘴说中国的自由派都是假的。我不知中国的自由派是否都假冒伪劣,没统计过。我理解的自由派是持有下述观念的人群:人类至少应当享有联合国《民权公约》所列的基本自由与权利,自己热愛这些自由,并尊重别人的同等自由。我相信有这么一群人真实存在。
- 社会各界那么多人如此憎恶自由派,我稍稍有点不解,厌恶自由是因为热爱奴役吗?如果是的话,是热爱别人奴役他们呢,还是他们热爱奴役别人?如果是后者,像我这样的“别人”们就会问,凭什么呀?如果是前者,那这么贱,我就不说啥了,离远点才是上策。
- 确实,说本身比说得好还是不好更重要,说得好不好是可以争论的,而说不说却是不必争论的。有些事——当然不会是全部——的价值,是要在它被破坏和阻挠时才能显现,极权的暴力指向经常因此而成为鉴定的标准,这正是极权统治最荒谬的方面之一。
- 好多事我都处于失语状态,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实在过于荒诞——邪恶简直还在其次!比如刘萍案。倘若有人进你家餐桌上便便,你觉得该跟他讲什么道理吗?我觉得没什么理值得讲,直接揍他才是王道。诸多让我失语的事,也都大抵如此。
- 布罗茨基说重复是无聊之母。因为没有创造性。其实我早已没什么说话欲了——该说的早说过,在所有需要彻底言说的地方,我都没有回避,而且喋喋不休不知说过多少遍了。还在继续注册,其实更多是个姿态——别指望我闭嘴,不让说的时候,当然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