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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进迷楼的里尔克

    最近在柏林一个聚会上,朋友给了我一本北岛的《蓝房子》。某天在地铁里,我开始读这本书。我也不记得是第几次读这本书了(以及另外几本北岛流亡时的书)。最初是在香港,那时年轻,没主动或被动地去过什么地方,读不出意味来。后来是刚来欧洲的那半年,觉得北岛写得真好,但为什么他写的总是名人?是因为他的生活里都是名人吗?这次再读,我会想,北岛不办签证吗?不续居留吗?女儿读书的事情,为什么也没有细节的书写?是他不用经历这些,还是他觉得这些事情不构成写作的题材?我想可能是后者。流亡的著名诗人,毕竟也生活在一个真实的国境组成的、沟壑纵横的世界。只是可能他不认为这是重要的。另一天我写论文找灵感,拿起Dubravka的Ministry of Pain读了三四章,觉得,这不就是我所疑惑的,北岛为何不书写的那些事情吗?其实因为论文拖延症,我不久前才读了Timothy Garton Ash的新书 Homelands,其中有一章专讲了南斯拉夫的解体内战史,当然还有其他章节,他几乎在每一个重大历史时刻,都和那些大人物在一起,商量决策,然后无法阻止悲剧的到来。我无比佩服他的学养和人生经历,但只有在读Dubravka的Ministry of Pain时,我才明白了Garton Ash身上的那种西欧性,那种置身事外的伟大的客观和高雅的修养。这在Dubravka的书写里,则是完全的反面,是一场属于个人流亡的痛史书写,充满了日常的琐碎和小人物的巨大创伤。这也部分解答了我对北岛的书写的疑惑,他写得犹如Garton Ash。但他的命运应该和Dubravka更接近才对。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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