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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豆得瓜谢不谦

    追悼会只是一种仪式,大家作为万伯伯几十年的知交和朋友,除喵爷爷僭越而外,都以“伯伯”自称和互称,如田伯伯、周伯伯、李伯伯、陈伯伯等,感觉这种仪式不足以寄托伯伯们的哀思,于是追悼会结束后,又以万伯伯生前最喜欢的方式,一边饮酒一边神侃,回忆万木匠万教授万院长万伯伯的丰功伟绩和逸闻趣事,名曰伯伯追思会。 主持追思会的老田,田伯伯,是我的研究生同学,今年76岁,比万伯伯小4岁,是我们这群人中,与万伯伯相识最早者。1973年,在成都市二轻局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老田吹长笛,万伯伯拉二胡,惺惺相惜,一拍即合。老田说那年春节,万伯伯请他去家里喝酒,所谓家,大约三四平米,放一张床,晚上抵足而眠。老田说我被臭虫咬惨了,而万伯伯却安之若素。 那个时候,老田是蜀锦厂的工人,万伯伯是一家服装厂搞修理的木匠,所以人称“万木匠”,所谓“万裁缝”不确,系以讹传讹。曾有算命先生给他们算过命,万伯伯官至四品,寿不过七十;老田追求功名,心想事成。老田说我当时天天的工作就是织被面,连厂办“七二一”大学都没资格上,追求个啥子功名哟?没想到30岁那年恢复高考,不仅考上大学,而且考上研究生。 大家都是1977年恢复高考后考上大学的幸运儿,而万伯伯则是考上研究生的骄子。1977年恢复高考,1978年恢复研究生招生考试,万伯伯报考北京师范大学古典文学研究生,成绩上线,政审不合格,不予录取。老田说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就算了,但老万却不愿罢休,据理力争。借此机会,我向老田核实了两件事情:第一,万伯伯文革前考入川师大外语系,因书写“反动日记”受到的处分,是“劝其退学”,而不是开除学籍;第二,万伯伯考研政审不合格,是直接上书邓/小/平邓大人,而不是胡/耀/邦。老田说,我亲眼看了万伯伯这封信。喵爷爷今天才知道,万伯伯1978年12月24日才得到北京师范大学研究生的录取通知书,比同级同学晚入学三个月;而同年同月,还可能是同日(有待核实),35岁的万伯伯喜得贵子。 突然想起,前年因病去世的伍伯伯,伍厚恺教授,万伯伯的难兄难弟。他也是1978年报考的研究生,收到四川大学研究生录取通知书那天,正在租借的蜗居里举行比所谓“裸婚”还要简易的婚礼,却演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的现代版。 万伯伯、田伯伯、伍伯伯这些“40后”经历的人生,比我曲折,比我苦难;他们的境界比我高,格局也比我大。今天敬酒的时候,特地对老田说,你们这些成都伯伯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对我这个大巴山瓜娃子的影响很大。孔子说:“仁者无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此古君子三达德,是今天追思会上,大家对万伯伯一生的概括,也是我对各位伯伯的点赞。 种豆得瓜谢不谦的微博视频收起 0:57 25次观看 🔗 网页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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